去之前,心中有些不安。畢竟要做6個小時火車,而且回程的交通要隨機而動,并且在網上查找到的路書也各不相同,本想兩天走完5臺但又擔心時間是否允許。綜合考慮,決定一天穿越4臺,時間緊湊,提高效率,少走一臺也為以后留個期待。
周五晚k601,北京站21:30發車。
車廂中部是綠野的團隊,專業的裝備,在上車后他們似乎開了一個重要的會議。一位遺落的隊友在我隔壁吃了方便面后便倒頭大睡。小春春喝啤酒解乏而我只能郁悶地看著,想著明天的行程,禁不住小激動。
東臺漸漸地亮了,幾乎和它同樣高度,一些陽光灑了過來,瑪尼堆遍布山坡。
五臺山,周六凌晨4:30.
三輛中巴,載著一眾驢友浩蕩的開向五臺山。鴻門巖,東臺和北臺間的埡口。星星不見,東邊微微發白。下車后不作停留,背好包向東臺進發,那里有今天的第一縷光芒。
薄霧中的山是青黛色的。太陽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平靜地從云層中升起,東臺頂,巍然高大,也漸漸的變成了金黃色。
在文殊前叩首,鐘磬低鳴,心隨聲音,飄散在空曠中了。
15分鐘后,直切下扯,寒風凜冽,一僧侶與眾信徒攀山而來,無任何裝備,薄衣單鞋,背黃布包。師傅的黃色僧袍,在風里亂舞?嘈猩牟铰,在清晨中篤定而又堅韌。
白云從北臺頂滑過,在稀疏的小雨中,右側方,有幾縷陽光。
5:50 鴻門巖東側路,方石鋪就,直通北臺。
左側是山,右側是谷,前方是云霧遮蔽的北臺,華北屋脊牌坊在曲折道路的盡頭矗立。
走著,在細雨中,看著四周的似乎有點迷幻的景物,緩慢移動的、褐色黑色和白色組成的牛群,注視著我們,眼光從容,只有小牛犢快走幾步,追上母牛,親昵地蹭著母親的肚子。
在五臺,生靈都是安詳的。
9:00 北臺,五臺山最高峰,寒風勁吹。
走過了最艱苦的一段,北臺遙遙在望,但依然艱難。穩定著自己向上爬升,直切而上的道路崎嶇,亂石密布。
北臺頂寺一片耀眼的白色,似乎已經矗立了幾個世紀。從這里望過去,左邊東臺將要隱匿,右邊中臺和西臺隱約可見。
遠遠地望過去,在平緩的,碧綠色的山巒的襯托下,中臺一片燦爛。
11:00 中臺,五臺中心,高傲地散發著光芒
緩慢下降,急速上升。從北臺去中臺,高山草甸上的行程沒有任何修飾,沒有曲折,沒有溝壑,就這樣,正對著臺頂,行進。
這條簡單的道路,經過的是漫山的野花。野花只有兩種顏色,黃和藍。黃色是分散的,一支一支的小花星羅棋布的綻放著,點綴期間的是一簇一簇的藍色花朵。就這樣,黃色和藍色從這條道路向兩邊的山巒鋪下去,如果能走,一定能夠走到花朵消失的盡頭。
中臺氣勢恢宏,但新近修建的廟宇卻少了些滄桑。進殿脫鞋,赤腳拜謁。去僧舍,看僧侶在寒冷的早晨蒸煮著齋飯。房間簡陋,也有游客駐足掛單,在溫暖的房中小聲低語,臉上都是平和的笑容。
西臺的經幡飛舞,師傅站在門口向外張望,南邊層層松林。
13:20 西臺,掛月峰,如果是在夜晚,這古樸的寺院鋪上一層潔白的月光后,應該是怎樣的清涼景象。
往臺頂去的山坡上、半山腰的僧舍外、甚至在臺頂的寺院里,都有狐貍出現。黑白相雜,圍攏著我們尋找食物。拿到后,緊跑向遠處,片刻就消失在草叢中了。
松林中水聲悠悠,有鳥鳴,樹影斑斕,小徑松軟。
16:00 吉祥寺。西臺往南延山腰而下,轉過一個山脊,出現一大片松林。模樣、大小、高矮似乎相同的筆直的松樹從這個山坳往東鋪開。地上布滿松針,似乎有溪流在前方流淌。吉祥寺,別離高山,回歸塵世。
吉祥寺向東南斜切,翻過兩條山脊,從林中在瑪尼堆的指引下,下降風林寺。天已轉晴,清風陣陣。依師傅的指引走下山,回頭而望,臺頂似乎高不可攀。
我們從沒征服過,有的只是經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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